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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苏靖abo]江山为盟 章二十四 (狗粮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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=====正文=====






章二十四




那晚长夜安静如落雪触花,房中的灯直到后半夜才熄灭,情事过后的房间充斥着馥郁的合香,被炉子蒸腾的温度一烤,像是繁花烹酒的清冽甘甜,浓得醉人。黑暗中,倦怠极了了萧景琰仍是不想合眼,屋外也下雪了,星辰的光都被厚云遮盖,屋里屋外一般漆黑,他看不清身边的梅长苏又以为他睡着了,于是悄悄抬手抚上那人的后背、肩膀、脖颈、脸颊,用掌心去感受乾元的一寸寸轮廓。




突然,被窝动了一下,他的手腕被人稳稳抓住,紧接着,旁边的人翻身把他圈在身下,沙哑沉稳的声音先是一声轻笑,随后问他:“不累么?”




“累……”他一开口,把自己都吓了一跳。一声沙哑绵软的“累”,带着撒娇讨好的意味,还浸润着情事后的倦懒。他从梅长苏手中抽出自己的手,光裸的手臂环上乾元的腰身,让他与自己肌肤相贴。




梅长苏心底一软,像是有片软雪化在心窝,既冰凉又柔软。他倾身落了一个吻在萧景琰的额头,躺回榻上,让萧景琰枕着自己的手臂,哄道:“累就睡觉,明日是除夕,还有得你累的。”




黑暗中,萧景琰许久都没有回话,就当梅长苏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,他突然叫了梅长苏一声:




“长苏……”




“怎么了?”梅长苏伸手摸了摸萧景琰的额头,他怕今晚折腾狠了,萧景琰半夜发热。




“……”




回应他的,是萧景琰绵长安静的呼吸,看来他的殿下是做了一个有他的梦,梦里的他们,大概也像现在这般融洽。




第二日,萧景琰睡到下午时分才懒懒地起身,从床榻上坐起来的时候,只觉头有千斤重,恨不得倒下去再睡个三天三夜。梅长苏听见房中的动静,顺势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进屋,正见萧景琰从床榻上站起,晃晃悠悠的,脚步甚是虚浮,他忙走过去扶了他一把。




“可是不舒服?”梅长苏眼中有些担忧。




萧景琰撑着梅长苏的胳膊,甩甩头,回道:“大约是睡久了,昏昏沉沉的。”




梅长苏将他扶回榻上坐着,又端来茶水给他漱口,然后出门让丫鬟端了熬煮得软烂的甜粥进屋。




“先喝点粥垫一垫,汤房的水已经备好了,沐浴之后再用膳吧。”梅长苏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,热气腾起,甜香扑鼻,萧景琰这才觉得腹中饥饿,他点点头。




从梅长苏手里接过温度正好的粥碗,里面放了各色的彩豆、莲子、糯米,由红糖慢炖而成,萧景琰尝了一勺,又接连吃了好几口,突然长长地“嗯”了一声,似有话要说。




“怎么了?不合胃口?”梅长苏从方才就察觉出他有话要说,却一时又猜不透萧景琰在想些什么。




“你……”说到这里,萧景琰又停下,把半张脸埋在粥碗里,瓮声瓮气地问道,“要不要同去?”




梅长苏先是一愣,没明白萧景琰所谓“同去”是指何处,结果他看着萧景琰的窘态,又瞥见坤泽耳尖的一抹嫣红,方才明白,萧景琰这是在邀他同去汤房沐浴。他轻笑一声,回道:“那我让人烫壶黄酒,给你暖暖身子。”




从前,萧景琰对他有所求的时候,用尽了世间撩人的手段,常常让他无法自持。如今两人坦诚相待了,萧景琰却不时地展现出羞赧纯真的一面。梅长苏明白,对于萧景琰这种先前从未爱过谁的人而言,学着喜欢一个人,便会显得迟钝笨拙。而他梅长苏又是何其有幸地去教他怎样去爱一个人。




汤房与梅长苏的卧房之间有一条暗道,让他冬日不出房门便可从温暖的卧房走到汤房沐浴。萧景琰依稀记得,从前他在宅子中作客的时候,某天晚上,梅长苏拎着灯笼敲响他的房门邀他一同沐浴,他从汤房仓皇逃走时,还遗落了一根簪子。如今住进了主卧,他方才明白,原来梅长苏不用出门便可直接去汤房,回想当初,那与他相识不久的江左盟宗主敲响他房门的那一刻,倒真是另有居心了。




两人手持烛台走在暗道,烛光明灭之间,走进汤房,原来那暗道的开口竟是在屏风之后,也难怪当初萧景琰未曾发觉。放下烛台吹灭蜡烛后,萧景琰站在池边,看着热雾缭绕的池水,却迟迟没有动作。趁萧景琰不备,梅长苏从身后拥着他,缓缓地解开他的腰带,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,好笑地问他:“殿下这是要穿着衣服去沐浴吗?”




萧景琰对这一声“殿下”不甚满意,却不想梅长苏只是这两年叫顺了口一时改不过来,他挣脱梅长苏的怀抱,迅速扯下衣物藏进浴池,往角落处躲。不料此举正中梅长苏下怀,乾元步步逼近,把他困在浴池的一个角,带着笑不断靠近:




“殿下,殿下,殿下……”梅长苏玲珑心智,一眼看出萧景琰缘何不悦,却故作没看出,一声声叫着“殿下”逗得人恼羞成怒。就当萧景琰剑眉倒竖准备反击的时候,梅长苏却伸手一捞,将他稳稳拥入怀中,在他耳边呢喃了一声带着湿热雾气的耳语:




“……景琰。”




萧景琰眼神一滞,转瞬意识到梅长苏在逗他,恼怒与委屈一并袭上心头,一拳砸在梅长苏的背上,搅得水花四溅。




“嘶——”梅长苏倒吸一口凉气,用脸颊蹭着萧景琰的耳廓,委委屈屈地开口,“景琰,疼……”




“你活该!”萧景琰嘴上虽然不饶人,手上的拳头却松开成掌,轻轻地揉着刚才自己落拳的地方。




浴池岸边备了一壶烫好的黄酒和两只酒盏,除此之外,还用小碟子装了一些佐酒的小菜和点心。梅长苏一手撑着池壁把萧景琰圈在怀中,另一只手却摸着酒壶给自己倒满一杯黄酒,端过来一口喝下,凑近萧景琰,含着酒吻了上去。




一口黄酒渡入口中,柔和醇厚的酒香溢满口腔还带着刻意保留的甘甜,萧景琰贪恋着饮下,随即伸出软舌探入梅长苏的口中,汲取更多。岂料他的舌尖刚碰到乾元的嘴唇,就被人用力一吸带了进去,就着满口温热的黄酒与他起舞纠缠。梅长苏把他抵在浴池壁上,反客为主,抚着他的后脑勺,加深这个吻。




“唔……”萧景琰一时被吻得七荤八素,吐吸之间皆是黄酒醇香,他不自觉地圈上梅长苏的脖颈,丝毫感觉不到多余的酒汤从他的嘴角溢出,顺着纤长的脖子隐入池水。




仿佛星移斗转,梅长苏终于肯放开他,转而从嘴角吻上脖子,去寻那一丝黄酒流过的痕迹。萧景琰仰头靠在浴池的边上,任由梅长苏吮吻着他的侧颈和锁骨,留下一串花瓣似的粉痕。




“哎呀,糟了……”梅长苏抚着萧景琰脖子上的吻痕,惊叹出声。




萧景琰不解地看着他,没有发问。




“今晚宅子里吃年饭,所有人都是要到的,”说着,梅长苏用指尖摸索着那艳红的花瓣,歉疚道,“这痕迹,衣襟怕是遮挡不住。”




萧景琰听完,却似毫不在意一般,挑眉道:“遮不住便遮不住吧,他们见着了,也顶多暗传你这个当宗主的荒淫无度。”




梅长苏“扑哧”一笑,不曾料到萧景琰也会这般伶牙俐齿。他才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他,他倒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,萧景琰是他梅长苏的。




由于除夕还有诸多礼节要讲究,沐浴完后,两人纷纷只披了件衣裳回房,房中的衣架上已经晾好两套用香料熏过的衣物——香料大多是除虫的,由于能驱赶蚊虫,便也附会着辟邪的作用。




两人的衣物是梅长苏早起时亲自挑选的,萧景琰如今是亲王,当着红色,他身为王君本也可着红,却为了同萧景琰坐在一起看上去和谐圆融一些,选了藏青色。细看之下才发现,两套衣服虽然颜色不同,腰封、袖口与衣襟处却用分别用金银两色的线绣上了相同的蝠纹,看来是新做的。




萧景琰换上新衣才心生感慨,梅长苏未必知晓他定会前来廊州寻他,却早早地为他做好了新衣,如此的用心也当真算是天地可鉴。他想想却也觉得后怕,若他始终不肯造访廊州,梅长苏岂不是在今夜只能看着衣物独自神伤了?




穿戴完毕后,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:“殿下,宗主,该往膳厅用年饭了。”




江左盟的年夜饭比寻常人家开始得早,结束得晚,倒不仅仅是因为江左盟向来富庶,而是因为宅子里的主仆之间更为亲厚。梅长苏与萧景琰坐在膳厅正中,萧景琰虽贵为亲王,可在廊州,梅长苏仍是家主,因此便由梅长苏端着柏叶酒给家中所有人贺岁的祝福——




除夕之夜,我与殿下敬大家一杯祛灾辟邪的柏叶酒,愿来年平平安安。




说完,梅长苏侧过身子对萧景琰示意,两人嘴边均挂着浅笑,饮尽了杯中之酒。




在另一边的金陵城里,梁帝为功臣之家赐年菜,最后多出一道“金玉满堂”不知该赐予哪家。堂下坐着的皇子里,除了誉王皆是未出嫁的坤泽,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誉王身上,他本人虽敛着衣袍,却是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。




静妃安安静静地坐在梁帝身侧,旁边的摇篮里,萧承意刚吃饱,正用手抓着悬在头顶上的五色小球,白嫩的手时不时地伸出摇篮,他不哭不闹,一个人玩得正开心。梁帝的视线被那晃动的小手吸引住,突然瞥过来,示意静妃把孩子抱到他身边。




萧承意是个谁都不畏惧的性子,除了困与饿,几乎从未哭过。他不叫人操心,梁帝自然也喜欢他。上了年纪的人或许都对孩子有偏爱之心,更何况这孩子的生父与母父都不在身边,还如此懂事乖巧,就显得尤为可怜。萧选从林静手中接过孩子,逗趣道:“我们承意说说,这道’金玉满堂’皇祖父该赐给谁?”




众人皆知梁帝不过是在逗孩子,萧承意连话都不会讲,怎么可能会赐菜。




然而,萧承意像是听懂了皇祖父的话,把头扭到朝堂一边,对着户部尚书沈追的方向,咯咯一笑,然后攥紧了梁帝的手指。




梁帝微微一惊,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孩子,他这几月在宫中由静妃悉心照料,出落得白净漂亮,滴溜溜的眼睛像极了萧景琰小时候的模样。萧承意似乎不明白皇祖父为何盯着他看,他只是觉得困了,抓着梁帝的袖角,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就要阖上。




这时,方才听梁帝对着堂下道:“君无戏言,既是说了让靖王世子赐菜,那就把这道’金玉满堂’赐给清河郡主府。”




众人纷纷笑起来,皆当皇上是趁性赐菜,未做多想,唯独誉王脸上的笑容不那么光鲜,他看着梁帝臂弯中的萧承意,不安之感袭上心头。




江左盟的宅子里,众人皆已酒足饭饱,梅长苏从身后取出一托盘,上头放着二三十个红绸钱袋,里面装着银钱。他作为家主,每年除夕夜都会给府中的人发红包,一来图个吉利,二来也算是给大家辛苦一年的额外犒劳。




照民间习俗,若家主已经成家,发红包一事应由当家主母操持,萧景琰长在皇家,并不知道这些个规矩。上年,他虽也在廊州过年,却因着两人只是盟友,梅长苏不曾提及此事,而就在昨夜,两人的关系已与往日不同,梅长苏便把托盘推倒萧景琰跟前,让他给大家发红包。




坐在两侧的人纷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,知道自家宗主总算是得了良人,唯独萧景琰不明所以,他迟疑地将红包一个个送到众人手中,每人接过红包的时候,都回一句:“谢谢殿下和宗主。”




轮到飞流的时候,他从萧景琰手里接过红包,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大橘子塞到萧景琰手里,眼中星光闪烁,他郑重其事地朝萧景琰点头,说:“苏哥哥,靖王殿下,好。”




萧景琰手里握着橘子,看众人纷纷对他报以笑容,他仍是不解,便用眼神问端坐在中央的梅长苏,谁知那人也只是眉眼含笑地看着他,一脸温柔。




江左盟的人皆会察言观色,看自家宗主和殿下之间气氛暧昧,便纷纷托口有事先行告辞,就连还没吃够橘子的飞流,也被甄平带了出去。




房中只剩梅长苏与萧景琰两人,两人又都喝了点酒,萧景琰便大胆起来,走到梅长苏身边将他扑倒在地上,自己顺势压上去,气势汹汹地问道:“刚才他们为什么都冲我笑得那么奇怪?”




梅长苏顺势抬手捏了捏萧景琰的脸,问道:“你真想知道?”




萧景琰点点头。




梅长苏朝他勾了勾手指,示意他靠近,萧景琰将信将疑地把耳朵凑上去。




温热的气流伴随着说话的动作吹进萧景琰的耳朵里,那人一字一句,声音如环珮相撞:“除夕的红包,是要当家主母给大家发的。”




听完,萧景琰才恍然大悟,自己被明摆着占了一晚上便宜,他作势要让梅长苏好看,却被那人一把拉到眼前,封住了嘴。




待续。




*硬生生撒了一章的狗粮。


*一谈恋爱就别扭的萧景琰,一谈恋爱就心机的梅长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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